丰台区的草桥,得名来源于旧时这里的一座桥,而关于“草桥”名字的来源有一个传说。
清代石桥遗留的石墩资料图高世良摄
草桥遗迹石碑资料图高世良摄
年,金国大将金兀术奉金太宗完颜晟的指令,南下第四次进犯中原。到达黄河南岸时,被南宋大将岳飞一路溃杀,逃到了金国地域今日草桥这一带。金兀术失败回来,无脸见皇帝,便抽出宝剑,想寻死,被军师夺下。金兀术查看这里,一无城垒,二无守兵,只有一座简易搭成的草桥孤零零地横在河面上。他徘徊在岸边,想着如何利用这座桥抵挡岳家军。没过多久,岳飞被南宋招回,而金兀术也转危为安。于是,他回到黄龙府之后,就请皇帝册封了这座桥,而且还在河边建了一个避风亭,虚设了草桥关。草桥的名字就这样叫响了。
当然还有人说,草桥之名是因桥架在马草河上,因而叫草桥。这个说法是不符合历史的。马草河是在新中国成立初期命名的,它是从丰台镇南边的马厂村到草桥的排水沟,丰台区的另一条排水沟叫造玉沟,因此沟从丰台镇东南角的造甲村到玉泉营而命名。
草桥的历史远远早于马草河。关于草桥的传说固然不可信,但根据史料记载,明代这里就有“草桥村”之名。村里也的确有座石桥,这座石桥建于明代之前,清代重建。清代重建时,桥身用特殊工艺垒筑起来,更为奇特的是,这座桥的桥桩是柳木桩,从清代起,历经数百年而未腐烂。
这座石桥一直使用到年。后来,为了治理马草河,将桥改成长32米,宽8.2米的钢筋水泥结构桥。为了纪念石桥,旧桥北边的一个石墩,仍保留在马草河北堤坡上,在此石墩上还铺着原来石桥的数十块条石,条石上面的榫卯结构清晰可见,旁边立有“草桥遗址”标志,是丰台区文物保护单位。
明清时期,草桥一带就是交通枢纽。旧时,从草桥往北通往右安门,往南通向京南大道,往西有大道通丰台。京南大道就是如今京开路的前身。那时,右安门外大街经关厢、大石桥斜向西南,经玉泉营到达草桥。因此,明清时期的草桥上,少不了进京出京的官员。
除此之外,这座桥上,还有肩挑鲜花和各种青菜的农民,也有来草桥赏花买花的文人墨客。这是何故?原来,古时此地水资源丰富,土地肥沃,很早就以养花、种菜闻名。
草桥养花已有千年的历史,在明清时最盛。明代刘侗、于奕正著《帝京景物略》载:“右安门外草桥,方十里,皆泉也。会桥下,伏流十里,道玉河以出,四十里达于潞。”“土以泉,故宜花,居人遂花为业。都人卖花担,每辰千百,散入都门。”也就是说,在当时,每天早晨,成百上千的花农、菜农,把美丽的鲜花、鲜嫩的蔬菜送进皇宫或花市,而从城里前来赏花买花的人,同样川流不息。
旧时古城门风景中有“右安花畦”一景,就是描绘右安门外草桥一带花卉种植的风景。许多文人墨客到草桥一带游玩,写下了关于草桥的诗篇。清代诗人、康熙年间的进士查嗣瑮(査慎行之弟)的《草桥》诗:“草桥十里百花妍,只有幽兰种不传。生长山中畏尘土,托根谁羡帝城边。”
除了大众熟知的花卉种植,其实草桥一带还有丰富而厚重的历史文化。我国自汉代即确立筑台祭天的制度,祭天台也称拜郊台、圜丘、天坛等。金大定十一年(),金世宗采纳大臣意见,遵从古制,建金中都四郊坛,其中圜丘(天坛)旧址就在今右安门外草桥附近。《宸垣识略》记载:“金中都郊天台在南城外,丰宜门者,丰台疑即拜郊台,故曰丰台。”《明一统志》载:“拜郊台在府西南七里,金大定间拜天于此。”
据历史地理专家考证,金中都的拜天台圜丘(天坛)或就在草桥之东镇国寺东边的大台子村。根据记载,金中都圜丘的位置在金中都城南五里(金代一里合今约米,共约米)的地方。经科学测定,其位置在今丰台区南苑乡大台子村。无独有偶,大台子村的确有一历史极久的土台。清末南苑垦荒后,在大台子附近居住的农民,形成村落,大台子成为村名。
年北京老地图显示,大台子村有一直径达80多米的圆形土丘。笔者多年前访问过右安门村退休干部赵继田,他曾测量过大土台旧址,土台东西长约66米,南北长约70米,台高约10米。可见,因几十年雨水冲刷,土台比年略小。年大台子之土运走5万多立方米用于修建大红门铁路跨线桥。
草桥村还有金代皇帝碑。当年,金军与辽军曾在草桥一带激战,辽军大败,为此金代开国皇帝金太祖元颜阿骨打在此地设有一块石碑,名“金太祖武元皇帝平辽碑”,简称平辽碑。此碑为韩昉撰文,韩昉为金朝天庆进士。《日下旧闻考》记载:“金太祖武元皇帝平辽碑在南城丰宜门外。”“循宜泉桥少东,园内有金太祖武元皇帝碑。”宜泉桥今已无存,后来逐渐演化成玉泉营村。
笔者于年曾访问草桥村离休干部陈宝善,他向笔者介绍,平辽碑原在玉泉营村东南镇国寺村,年老舍先生曾来此搭棚拓碑。后因人们对文物重要性没认识,在修马草河时将碑锯断,用马车运到玉泉营,做了玉泉营桥的桥墩。上世纪50年代,老舍还曾询问平辽碑的情况。不过人们并未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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