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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见证北京岁月凝望变迁青瞳视角

来源:天坛 时间:2023/6/14

侯仁之先生撰写的《北京建城记》手稿

元大都城示意图

金中都复原示意图

年的《京畿四郊游览全图》

年的《北京内外城地图》

年的《首善全图》

年的《京师五城坊巷图》

11月2日周六一早,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青睐”的50名会员陆续聚集到北京市档案馆新馆的门前,等待参观一场名为《档案见证北京》的展览。尤其幸运的是,“青睐”邀请到了此次展览的策展人,也是我们的老朋友——北京市档案馆展览陈列处副处长王兰顺老师,背上扩音器,亲自为大家导览讲解。

据王老师介绍,我们所在的新馆占地11.6万平方米,于今年6月9日的“国际档案馆日”开馆,《档案见证北京》作为开馆大展也同时亮相在北京市民面前。展览分先哲营城、图说北京、古都风韵、时代洪流、探索前行、改革新篇和匠心筑梦七大章节,依托北京市档案馆的丰富馆藏,解读北京的历史文化、城市发展、生态环境建设和社会民生。用王老师的话说:“以编年体的形式来讲北京多年的建城史和多年的建都史,且一直延续到当下,在我的了解范围里这个展览应该是独一个。”

先哲营城

古燕古蓟遗址、大葆台汉墓、唐刘济墓

年建城史惊叹世人

会员们跟随王老师一走进档案馆的大厅,就被迎面墙壁上的一幅巨型国画震撼到了,纷纷举起手机拍照。王老师介绍这幅名为《京华韵》的作品宽11米高18米,由一支画家团队共同创作完成。由于时间紧任务重,当时画家们就在大厅里打地铺,吃喝全在现场解决。

“大家知道北京的中轴线正在申遗,中轴线是北京城的脊梁,所以也被确定为这幅画的主轴。围绕着中轴线,能看到最远处是燕山山脉,有长城,反映的是长城文化带。下面有一座塔,这是通州的塔,代表的是北京的运河文化。大家再看那儿有一座石碑,石碑上写着‘周口店’,旁边有座寺庙,是潭柘寺,这代表着西山文化带。我们还能在画里看见卢沟桥、宛平城、北京大学、清华大学等标志性地标,北京的三个文化带及发展建设都呈现得非常全面了。”

王老师强调长卷的国画作品并不罕见,但这么高的迄今还没有第二件,所以《京华韵》申请了吉尼斯世界纪录,今后档案馆还会围绕这幅作品设计相关的文创产品。

一座由中轴线贯穿始终的凸字形城池是如何一点点营造起来的,迈进展览的序厅“先哲营城”,北京城的前世今生缓缓展开。

“有人问你们档案馆难道有多年前的档案吗?当然没有,但我们有能反映北京多年历史的档案。”王老师指着一幅档案说:“这是年在房山琉璃河发现的古燕国遗址的一份报告,详细介绍了当时发掘的过程、发现了什么东西。报告还留下了时代痕迹,当时全国各地都在‘批林批孔’,里面还有批判克己复礼的语言。”

“大家知道广安门外白纸坊一带是古蓟城的所在,那里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侯仁之先生撰写的《北京建城记》。侯仁之先生是北京著名的历史、地理学家,他去世以后,家人把他的很多手稿捐赠给了北京档案馆,我们在这里就展示出了《北京建城记》的手稿。档案与史料的不同处就是,档案具有唯一性。”

继古燕国、古蓟国之后,北京在年又发现了西汉的大葆台汉墓,相关的档案也展示了出来。在王老师的提示下,我们能看到当时发掘工作的第9期和第10期工作简报,里面描述了汉墓的形态和出土的文物——“前段发掘共出土文物二百余件……从尸骨的盆骨和齿骨分析,这个墓主人为男性,年龄在五十岁以上……初步推断可能是西汉时代的燕王旦或广阳顷王建……”

王老师说,关于记载唐代北京的档案很少,直到年在房山的长沟镇发现了幽州节度使刘济的墓。“这属于偶然发现,当时有个房地产项目在当地开工,挖地基的时候出现了大量古迹,经过媒体报道后市里很重视,马上进行了保护性的发掘工作。”

展览组特意放置了一段视频,播放的是当时在北京电视台直播的现场发掘。更凑巧的是,直播过程中发现了墓志铭,证明了这座墓是幽州节度使刘济之墓。

年建都史

金中都水关遗址意外现身元大都以《周易》命名城门

北京正式成为都城是在金代,海陵王完颜亮第一次将北京定为一个朝代的首都。辽代时北京已经有了陪都的身份,当时叫南京,金灭辽以后在南京的基础上进行了扩建。

王老师向会员们提问:“大家知道金中都皇城的位置怎么找吗?”见大家面面相觑便自问自答:“我们开车走西二环白纸坊那里,车轮轧过的地方实际上就是金中都皇城的中轴线。当时整座城是有水系的,有鱼藻池,莲花池,外面还一圈儿护城河。城墙底下有水门,城内的水通过水门被引出来,流入护城河。现在大家去右安门,西侧就有个金中都水关遗址博物馆,我们的档案里也有关于水门的记载。”

王老师引导大家看一幅当时发现金中都水关遗址的平面图和一些发掘现场的照片。水关遗址也是因为在右安门进行小区建设而意外现身的,相关部门立即撰写了保护研究的紧急报告,在展览中都有所体现。

金中都是在辽南京的基础上扩建的,但元大都却没有在金中都的基础上扩建,对此王老师这样解读:“蒙古人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觉得金中都太小了,而且水源不够。当时金中都主要用的是莲花池水系的水,蒙古人进京后,不光是人来了,牲畜也来了,需要大量的用水,于是派郭守敬到西山去找水源。因为水的原因,在金中都的东北方向建了元大都。”

一幅元大都城示意图引起了大家的兴趣,从这幅图可以了解到元大都各个城门命名的出处。比如西直门当时叫和义门,出自《周易·文言传》的“利物足以和义”;朝阳门当时叫齐化门,出自《周易·说卦传》的“齐乎巽,巽东南也”;位于西单的顺承门出自《周易·坤卦·巽传》的“至哉坤元,万物滋生,乃顺承天”;位于天安门南的丽正门出自《周易·离卦·彖传》的“重明以丽乎正,乃化成天下”。

王老师说曾有一位观众询问他,“蒙古人怎么知道用《周易》来命名城门啊?”“如果你知道忽必烈当时的军师刘秉忠是研究《周易》的大师就不会奇怪了。”

徐达攻克元大都之后,蒙古人虽然被赶走了,但并没有完全被消灭,再加上瓦剌等其他少数民族,经常对北京周边进行袭扰。王老师说,朱棣来到北京相当于戍边,从军事上考虑,为了让北京有个缓冲地带,他把城墙从北向南移动了5里。等到明朝建立时,城墙又再向南移了3里。

王老师指着明代城池变迁图说:“今天崇文门内这一块儿就是当年扩出来的这3里,苏州胡同、镇江胡同、扬州胡同都在这里,住在这些胡同的人都是从南京迁过来建北京城的。到嘉靖年间,又扩大了南边的外城,因为南边有运河,货物能源源不断地运进来。当时明朝想建一个回字形的北京城,外城围着内城。可是建着建着不断出现新情况,一个是战争频繁,一个是经济状况不允许。那时的城墙开始大量包砖,包括长城,代价高昂。”

最终明朝建成了一个凸字形的北京城,清代也沿袭下来,没有变化。

图说北京

《京师五城坊巷图》绘于年

《北京市街道详图》的胡同真有三千条

因为档案馆保存了大量地图,根据这个特点,策展团队开篇就设计了“图说北京”的章节。

首先是一张绘制于年嘉靖年间的地图,来自《京师五城坊巷胡同集》。这张地图大致描述了一下北京各个坊巷的位置,整体比较概念化。但值得注意的是,从这张地图上能看到一些与现今不同的地理信息,比如当时地坛就在天坛的旁边,这个位置我们现在叫先农坛,而现在的地坛,当时也已经存在了,叫做方泽坛。

第二幅《首善全图》绘于年康熙年间,王老师说,古人一开始画地图都比较概念化,明代的一些地图更像是山水画,但这幅地图已经与现代地图比较接近,记录得也比较详细,里面标注的一些名称直到现在都没有变化。

年的《最新北京经济全图》所包含的历史信息非常丰富,王老师介绍,这张地图是从京师自来水公司的档案里找出来的。京师自来水公司成立于年,当时还处在清代末年,董事长周学熙后来还曾经代理过国务总理。会员们发现地图上标了很多红线,王老师说这些红线就是当时北京的自来水管线,上面还点了很多红点,标记水龙头的位置。

年的《市内外城全图》可以说是第一张彩色地图,用不同的颜色区分不同的区域,而且上面还绘制了红色的等高线,北京城当时哪儿高哪儿低都标注得非常清楚。王老师告诉大家,虽然当时已经是民国了,但对清廷还有些优待政策,溥仪还能住在紫禁城里,也承认王府、公主府、公府的存在,所以地图上还能看到相关的标注。

年的《京畿四郊游览全图》是美国人绘制的,中英文对照,告诉人们出了北京城可以去哪儿玩。的《北平城郊图》出现了“北平”字样,原来国民政府年迁都到南京,北京改称为北平特别市。年之前,北京的地图不领郊,年之后包括郊区了。年的《北平城郊图》,最东到东坝,最西为门头沟的三家店,最北至立水桥,最南达西红门。整体形状有人说像牛的前半身,有人说像狗的前半身。

王老师招呼会员们看年12月绘制的一张地图:“这个时候日本人已经投降了,之前他们在城内开拓了两条道路。过去长安街就是从东单到西单这么短,日本人来以后从东单一直向东扩,想在东边建工业区,还开了一座城门叫启明门。他们从西单也一直向西拓展,要在万寿路一带建新市区,同样又开了一座城门长安门。光复以后,启明门改名建国门,长安门改名复兴门。”

“再看这张《最新北平大地图》,特别标注了‘解放版’,这实际上是北京叫北平的最后一张地图。北平在年1月31日解放,9月27日召开了第一届政协会议,正式定都北京,也从这天起北平改叫北京。这张地图正是在这段特殊时间里印制的。”

北京有句老话:有名的胡同条,没名的胡同赛牛毛。王老师说他们数了数年《北京市街道详图》上的胡同,真的有多条。

“我们查了年的档案,那时记载北京有1多条胡同街巷。不是说当时的胡同少,而是当时一条大胡同到另一条大胡同之间的胡同往往没有名字,后来老百姓为了方便就叫穿堂门胡同或扁担胡同,现在说的烟袋斜街好像就指那一条街,其实过去有很多烟袋斜街。这些没名的胡同都有名字后,数量就增加起来了,新中国成立初期达到了最多,这张地图也标注得最全。”

时间跨越到年,地图上出现一个重大的变化就是北京的城墙消失了,尽管这是不同历史背景下认知差异导致的结果,但依然令人唏嘘。结束“图说北京”的最后一张地图则是今年最新出版的,通州已作为北京市行政副中心全新亮相。

逝者已矣,来者可追。

(未完,下转B2版)

文并摄/本报记者颜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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