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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山神庙呈中字形,代表天圆地方,与红山文

来源:天坛 时间:2024/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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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记·王制》说:“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大祖之庙而七。”《礼记·王制》记载:“天子祭天地,诸侯祭社稷,大夫祭五祀;天子祭天下名山大川,五岳视三公,四渎视诸侯;诸侯祭名山大川之在其地者。”《礼记》中的这种天子七庙和昭穆排列制度过于理想化,现实中很难见到。在古代,各种祭祀的内容十分庞杂,作为一个国家,宗教祭祀的核心大权一定会掌握在君王手中。天子祭祀天地、祖先是万古不变在制度,因为作为帝王,只有掌握了天地祖先大神甚至包括重要山川的祭祀大权,才能彰显君权神授的正统性与合法性,这就是当时的“国家祀典”。

31号祭天的祭坛

雪中的方山神庙

庙、坛、墠三位一体的祭祀建筑

方山神庙、31号祭坛和祭坛前面的墠构成庙、坛、墠三位一体的祭祀建筑体系,这是帝王才可以拥有的,显示出方山祭祀建筑遗址的级别之高。

庙、坛、墠这类组合的礼制祭祀建筑在古代是怎样运用的呢?《礼记·祭法》记载:“天下有王,分地建国,置都立邑,设庙祧壇墠而祭之,乃为亲疏多少之数。是故:王立七庙,一壇一墠,曰考庙,曰王考庙,曰皇考庙,曰显考庙,曰祖考庙;皆月祭之。远庙为祧,有二祧,享尝乃止。去祧为壇,去壇为墠。壇墠,有祷焉祭之,无祷乃止。去墠曰鬼。”翻译为:“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天子,于是分九州之地,建诸侯之国,为公卿设都,为大夫置邑,还普遍设立庙、祧、坛、墠来祭祀祖先,并按照关系的远近来决定祭祀的次数和规格。所以天子设立七庙和一坛一墠:即父庙、祖父庙、曾祖庙、高祖庙、始祖庙,以上五庙皆每月祭祀一次;高祖以上的远祖之庙叫作祧,天子有两个祧,只是每季祭祀一次;祧中的远祖迁出,则在坛上祭祀;坛上的远祖迁出,则在墠上祭祀;对于迁到坛墠上的远祖神主,只是在有所祈祷时才加以祭祀,无所祈祷就不祭祀;从墠上迁出的远祖叫作鬼,除非遇上禘祭,通常就不祭了。”当然这是祭祀的理想状态,现实中基本没有哪个王朝真正实现过。至此我们应该明白庙坛墠三者组合的礼制建筑是古代天子的祭祀规格,也是祭祀的最高规格,可见方山观象祭祀礼制建筑的规格之高。

方山神庙北面

方山神庙中字形结构

天圆地方的方山神庙

在方山的正东面,方山平原的东北,主祭坛东北米,31号石塑龙西面80米,编号为33号的石堆是典型的神庙建筑,它基本保存完好,依旧保留着年前的风貌。建筑内部空间平面呈中字形,外围呈椭圆形。神庙内部的墙全部用巨石垒成,高约2.2—2.5米,这可是方山所有石墙中最高的了,所以这组建筑物更显得很有气派。

《释名·释宫庙》解释:“庙,貌也,先祖形貌所在也。”《说文》曰:“庙,尊先祖之貌。”《礼记祭法》记载:“天下有王,分地建国,置都立邑,设庙祧坛墠而祭之。”祧,古代祭远祖的家庙,庙祧泛指祖庙。神庙是先祖的居所,是向祖先祈求吉凶,得到祖先的启示,和祖先交流,沟通的地方,同时也是巫师接受“神谕”,代神宣讲上天旨意的地方,是方山祭祀建筑中最为神圣、庄严、崇高、神秘的地方,也是方山祭祀建筑的核心所在。

雪中的神庙更像一个球形

方山神庙主室内部南北长15.3米,南部宽3.7米,北部宽2.7米,两侧室南北宽1.7米,东西长各为3.7米,两侧室与主室垂直交接呈中字,两个侧室之间的主室距离3.8米,东侧室东面墙上面墙略带弧形,两侧室与主室共宽约11.2米,主室内部墙体最高处2.5米,整个神庙内部空间有70余平方米。神庙的大门设在南边有3.7米宽,在神庙北面靠西设有一个小门,北门有0.9米宽,石墙外由泥土依石墙堆成2米多高的椭圆形土堆,估计神庙顶部应该是用木材横着搭起,这个神庙主室的宽度也极适合用木材搭建,上面可覆以茅草之类的东西作为房顶,这样整个神庙的外观就会呈现一个半球形。这种平面为中字形的神庙在红山文化祭祀建筑群也有过发现,它就是我们所熟知的女神庙。这座神庙平面形式与其非常相似,这可能是同时期神庙具有同一种建筑模式。33号神庙可能是中国目前发现保存最完好的远古神庙建筑。

这种中字建筑形式到底代表着什么呢?是否南门,北门,东侧室,西侧室代表地上四方,也就是“地方”的一种表现,外边的椭圆形土堆代表“天圆”,它像一个天穹覆盖“地方”,这应该是古代天圆地方在祭祀建筑的一种体现。天圆地方的理念在年左右的河南濮阳西水坡45号墓葬就已经形成,墓主人头南脚北,南面呈圆形,代表苍穹,北面呈方形,代表地方,并且脚下还有用蚌壳堆塑的北斗星,东苍龙,西白虎,外围还有四个代表四方神和分至四神的殉人(南方神距墓主人较远)。45号墓主人尽管没有陪葬什么坛坛罐罐,但却陪葬了浩瀚的宇宙,所以他的身份与地位自然非同寻常,许多专家认为他最有可能是颛顼帝的墓葬。方山上的这座神庙应该是龙山文化早期典型的建筑实例。这座神庙因为是向祖宗献祭的所在,因而规模大,造型奇,结构复杂,所以显得更加神圣。

蚕场职工将柞树按照正常的株距行距种植到神庙里面

因为神庙的内部空间比较大,所以当年蚕场职工种植柞树时直接将柞树按照正常的株距行距种植到神庙的里面,这种现象的出现直接表明这些石墙要早于蚕种场的成立时间,否则职工就不会在这里面种树,直接否认了方山上的这些石墙是—年蚕场职工所建。

方山神庙东面不远处就是31号祭坛和祭坛前面的墠,这样方山上就构成了庙坛壝墠石塑龙相组合的祭祀建筑群,在古代,这是国家祭祀才拥有的最高配置,显示出方山祭祀建筑群的卓尔不凡。因为33号神庙附近有多条巨大的石塑龙,包括像31号这样的带有祭坛的石塑龙,让人联想到伏羲、女娲的人首龙身(蛇身)的形象,或者句芒的人面鸟身乘两龙的形象,推算这座神庙最早可能就是供奉着人类的始祖伏羲或者是春神句芒。

方山神庙内部结构

红山文化女神庙结构

方山神庙立体图片,与红山文化女神庙平面惊人相似

传说中的送子娘娘庙

方山在东西第2大路和南北第6大路交汇的西面,在东西第二大路的拐弯处路南有一座建筑遗址,这座建筑遗址路北正好是62号石塑龙,想必这也是一种特殊安排。

这处建筑遗址发现的很早,几次从这里的路上走过都看到它在路南,上面长满了荒草和荆棘,一片荒芜。这处建筑遗址东西长大约9米,南北宽大约5米,大致呈一个长方形。遗址的北面只留有一行石头地基,看上去和一座农村荒废倒塌的老房子没有什么两样,我见到这处遗址的时候也一直认为这可能是蚕场当年在山上的养护房,因为现在不养蚕了,房子年久失修塌了,石头也被村民撬下拉走了,所以没有引起我的注意。

传说中的送子娘娘庙

年春天,我又来到这里,想着拍一张62号石塑龙的全景照片,因为62号龙四周一片空旷,没有制高点,想拍一张全景的照片很麻烦。有一次看到路南面有一棵不太粗的柞树,我摇摇晃晃地爬了上去,努力地控制住平衡,拍了几张照片。因为树太细,树干来回摆动,我在树上显得有些怪异。这时一位70多岁放羊的大爷赶着几只羊走过,看到我在树上摇摇晃晃的很是好笑,大爷看了我几眼说道:“你下面的这个土堆原来是个送子娘娘庙,建国前许多妇女都来这求子求福,后来给拆了。”

我这时才注意到树下的这个建筑遗址,这个建筑现在只剩下北面最底下一层地基的石头,像一个土堆,里面长满了灌木和荆棘,无法进入,因为感觉石头较新,所以没有太在意。至于到底是否真的就是送子娘娘庙,只是这位大爷的一面之词,问过其他人都说不知道。不过听到大爷的说法还是让我很吃惊的,因为这座建筑遗址和62号龙正好路南路北相互对应,在62号龙的北面米处还有一个古代的石碾,说明这个地方古代是有人居住的,庙宇前面用龙根作为求子求福的圣地恐怕在全国也是独一无二的。

这处建筑遗址因为在路边,三面柞树环绕,当年种植柞树时为它专门留下空间,所以这处建筑比蚕场的年代要早的多。当然也不排除它就是一座时间不太久远的建筑,毕竟在没有清理这处遗址之前,一切都是猜测,留给以后的研究者一个探讨的课题。

31号祭坛外面的壝墙

31号祭坛外面的墠

何驽先生认为红山文化牛河梁与东山嘴庙、坛、冢三位一体可视为“准国家级”的天地祖先祀典建筑遗存,良渚遗址的瑶山和汇观山祭坛,据其对于冬至夏至春分秋分日出日落观测功能而判定其祭天的功能,足以证明这两个祭坛应当是良渚都城的祭天礼制建筑,是国家祀典的建筑载体。石家河城址西北角的邓家湾遗址,发掘者认为是屈家岭文化的祭祖场所。但是张万高先生则分析认为,邓家湾出土的屈家岭文化的陶筒形器应是陶社主,所以是石家河城址的社坛。而石家河城址外东南部的罗家柏岭遗址,应当是肖家屋脊文化的郊天祭日的圜丘。总之,史前时期在国家政权出现后,由君王掌控的“国家祀典”已经存在,主要内容与《礼记·王制》和《郊特牲》所谓的“天子之祭”和“国之祭”大致相同——天、地(社)、祖先,相应的礼制建筑也出现了,唯制度化程度比较低,表现为宫殿中的“朝堂”与“宗庙”并非泾渭分明,甚至有可能合二为一;天坛、地坛(社坛)的位置与形制并无一定之规。

方山上面有祭祀天地日月、四时的祭坛,有祭祀祖先的神庙,这种庙、坛、壝、墠、坎、石塑龙、六器、大路、沟渠形成的复杂的礼制建筑,应该是一个国家祭祀礼制建筑的最高组合方式。方山上的这些高级别的礼制建筑以地面建筑形式保留至今,绝对是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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