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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教文刘仲军诵天坛钱姐

来源:天坛 时间:202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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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春赏花正当时

纪实小说支教-----宋晓维老师的亲身经历

作者/刘仲军

主播/天坛钱姐

  这个暑假一天也没过好,每天二十四个小时,以泪洗面,度日如年。唉!我本良善,奈何苍天不许把不顺心的事,全让我给摊上了。丈夫在五一节那天弃我而去,把三个正待抚养的孩子全扔给我一个人。大女儿正上大学,二女儿上高一,小儿子面临中考。这些事全搁在我一个人的肩上了,压得我简直有些透不过气来。家庭的琐事,生活的压力,失去亲人的痛苦还来不及体会,学校六一汇演彩排又开始了,我无暇顾及这一切,全身心地投入到紧张的彩排之中。紧接着一系列繁忙的期末工作,哪项我都不敢怠慢。无暇倾注泪水,消散痛苦,把所有的哀愁都倾注到了繁忙的工作之中。

  好容易熬到学期结束,在最后的小结会上,学校宣布我下一学期上山支教。这一声闷雷震得我眼前发黑,顿时天昏地暗,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知。会议不知何时结束了,我被几个同事搀扶着,回到了宿舍,这才爬在床上哭出声来。

  好在同事们不断劝解:“去支教,又不是下岗,一年时间瞬息即过,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我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放假了,孩子们全回来了,我强壮笑容,弹琴唱歌,给孩子做饭洗衣,背过孩子,一个人暗暗流泪。整个暑假就这样度过了。八月二十八日送走了大女儿,三十一日给小儿子在长安一中报了名。九月一日,二女儿陪着我到新单位去报到。

  报到的那一天,不知是天公为我的遭遇鸣不平,还是有意和我做难,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我和女儿共打一把伞,沿着泥泞小道,攀上陡峭山坡,连爬带滚,带着一身泥水,走进了会议室,衣服湿了,伞把折了。

  到了新单位,校长的一句欢迎词又是我陷入了难堪的境界。“背背老师,霉霉命运,被发配到边关来,让我们掌声欢迎。”话是实话,咋听总不顺耳,我的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儿。

  会议结束后,校长领我去宿舍,宿舍门前一人多高的蒿草随风飘摇,开了门后,一股霉味儿,从这不足八平米的屋子,迎面扑来。我捂着鼻子走了进去,眼前一高一低的两条课凳,搭着三页木板算是床铺,一张一角用砖块垒起的三条腿的没有抽屉的办公桌,桌面上凹凸不平。窗户用报纸涂得严严实实,纸质发黑发黄,地面潮湿坑坑洼洼,墙壁上尽是霉斑,一张“宁静致远”的条幅半耷拉着。

  看到这张条幅,我在心里问自己,“宁静倒是宁静,能致远吗?”我心里没底。

  从此我在这儿,入了伙,落了草,成了的三年级十八个人的最高领导人,数学,语文,社会,英语,自然,科学,音乐所有课程全包揽,党政军一起抓,成了王庄小学三年级名副其实的头头。

  四十几个平米的教室,面积不算大,但不足二十人容纳于此就显得宽敞多了。窗子没有玻璃,空气格外清爽。但麻雀自由出入,经常在我上课时,成群结队的飞进来,在房梁上唧唧咋咋叫个不停。既影响课堂秩序,更影响学生的注意力。所以不得不停下课来拿起墙角的扫把把房梁上的麻雀驱赶出去。教室里才能出现暂时的安宁,我才能又开始我的讲课。

  但好景不长,教室里有出现了骚动,“老师你看,又飞进来一个,啊!两个。”先是一个声音,接着两个,三个,全班都跟着喊了起来。就这样,赶出去,又飞进来。往往返返一节课总要折腾四五次。我烦了,也厌了,爱叫不叫的,由着它们,就当做给我伴唱呢。

  除了三年级的课程外,我还担任了二,三,四年级的音乐课,一班一周一次,每周三节课。万万没想到,我的音乐课,在这山村的小学校里竟引起了不小的波动。在我来之前,这个学校从来就没有开设过音乐课,城里的联谊学校送来的一架老式风琴,在校长办公室的墙角用一张床单盖着,上面落了一层半寸厚的灰尘。

  考虑我是音乐教师,学校给我加了二、三、四三个年级的音乐课。从此校园里有了歌声,教师里有了琴声,小学生们别提有多高兴啦。此后每当我的音乐课,教室外的窗台上,门口边密密麻麻爬满了别班的学生,上课铃响了一阵儿,还是久久不忍离去。五、六年级的学生找班主任找校长,要求学校每周也给他们开一节音乐课,弄的班主任很难堪,校长极恼火。

  总之我和学生们的感情建立起来了,每天早上一进教室,讲台上总会放上一大堆核桃、柿饼,大枣等等,“谁放在这?”我大声询问。下面的同学总是笑而不答。制止数次依然无效,每天一小袋,天天如此,送亲友,送邻居,送同事。同事戏说:“真是个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每天都有圣果,贡品伺奉,这等好事哪里去求。早知道这样,咱给校长送些礼物,走个后门,上山也当他一回齐天大圣玩玩。”

  冬天到了,山村的小学校显得特别的冷。为了取暖学校给每个班级发了一个蜂窝煤炉,和二百块煤。炉子是旧的,封闭极其不好。每天早上到校第一件事,就是生炉子。还好,山里不缺柴火,学生们从家里拿来劈好的木柴,在教室里堆了一大摞。生炉子成了我每天生活中的第一件大事。

  每当此时,我用废旧纸片点火,十八棵小松围在我的周围,搭柴的吹火的,煽烟的,看着一股浓烟袅袅升起,穿过窗户向外散去,火苗上来了,煤燃着了,炉子旺了。孩子们脸上也露出开心的微笑。大伙们这才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去了。我们又开始了一天的学习生活。

  冬至这一天,下了一夜的雪,外面的雪快要淹没脚腕了。第一节语文课刚上不久,我就听到座位下边传来了哭声,我循声过去,看见坐在第三排的一个小女孩,浑身颤抖哭个不停。“怎么了?”“我冷!我冷!”我连忙抱起孩子,坐在火炉旁,让她坐在我的怀抱里,脱下她的鞋子,孩子的脚冰凉通红,鞋子全湿了,袜子也湿了,都能拧出水来。我把她的鞋袜搭在炉子的支架上,脚放在炉盘上。我就这样搂着她,又开始了上课了。读完课文后,我改变了主意,合上课本,给学生讲起了安徒生的童话“卖火柴的小女孩”。教室里静极了,孩子们一个个头不动,眼不眨,静静地听着,许多孩子眼里噙着泪水快要流出来了。多好的孩子,我爱你们!我从心底里发出了声音,我平生第一次在学生面前掉下了眼泪。

  一年来苦没白吃,力没白费,在中心校组织的统考中,我所带的三年级语数两科,虽未进入前列,只达中游,但终于抛掉了尾巴,成了王庄小学历年之最,我这个教音乐初涉语数的门外汉,赢得了全校师生的尊敬,得到了周边群众的认可,为自己的一年来的支教工作划上了一个较为满意的句号。

  又一个暑假很快过去了,我重返母校,弹上了我心爱的钢琴。脑子里却不断的浮现着三年级的那十八张稚嫩的笑脸。那里的环境我不敢回忆,吃水靠学生上学来一小瓶一小瓶积攒,假日值班,学生不要到校,没有水喝,只能到七八里之外的山沟去挑。那寂静怕人的夜晚风吼狼叫更是令人毛骨悚然,往事不敢在梦中重现。孩子们却令我牵肠挂肚难以忘怀。虽说相别才不到三个月,在我心中却好像别了三年两年,本想抽个时间看看他们,穷人忙身子这点想往却不能实现,我很懊恼。

  中秋节放假了,三个孩子都回家来了,我买了两瓶红酒,准备了一桌子饭菜,离中饭还早,大女儿建议搞一个家庭联欢。儿子弹起风琴,二女儿唱着歌子,大女儿弹着吉他,我在一旁翻着乐谱。一家人陷入了无尽的欢乐中了。琴声歌声刚停顿的当儿,“报告”门外传来了一声怯弱的声音。二女儿打开门朝外一望“呀!哪里来的这么一大群小孩,”二女儿发出了一声惊叫。我连忙走了出去,“张航航,牛利虎,王娟茹,吴晓宇…你们咋来了,快进屋。”原来是我的三年级学生,整整来了十七个,他们每人手中都带着礼物,月饼,柿子,苹果,板栗,大枣….。小小的宿舍一下子涌进了这么多人,让人一下子连身都快要转不过来。张航航告诉我,李小乐本来要来,他姥姥死了,他妈带着他昨天去奔丧,所以没有来。我的泪水快要流出来了,本来我应该去看望他们,自己一个成年人竟这样脚懒,让他们这些不足十岁的孩子赶上了十几里的山路,跑来看望自己,我心里很痛,我心里有愧,我不能原谅自己。

  女儿和儿子都来帮忙,在隔壁的教室,用课桌并起来,我摆上了两大桌,来招待我的学生。给他们每人倒了一小杯红酒,我们在一起碰了杯。

  末了,我带领他们参观了我们的音乐室,用钢琴为他们演奏一曲又一曲的少儿歌曲,并告诉他们这叫小号,那叫唢呐,这是二胡,那叫三弦。孩子们瞪大眼睛这儿看看,那儿摸摸。眼睛里透出无限惊奇。

  下午四点啦,我送孩子出了学校,出了村落,过了环山路,到了七一七一厂房门前,目送他们上了高塄,孩子们招着手,大声喊着;“老师再见,元旦放假再来看你。”我默默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了才返身回了家。

  这一夜,我做了个梦,梦里我又回到了王庄小学,和我的那十八个学生一起赶麻雀,生炉子,唱歌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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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仲军,长安子午曹村人,退休教师,爱好文学。著有长篇小说白龙河一部,短篇小说三十余篇,另有诗歌四百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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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坛钱姐:一名来自北京的朗诵爱好者,喜欢唱歌,踢毽子,酷爱朗诵,全民官方诵读导师,国际网络文学联盟平台主播兼音频审核,金土地文学网络平台主播,红豆易水寒公众平台主播,相信好声音永远要服务于作品,喜欢用自己的感受去解读一个个文字,喜欢沉浸在用声音编织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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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审:深度思考(刘治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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